【萧韩】双向暗恋(下)
是我我又烂尾了。
实在不知道怎么虐我信。真jier心塞。
一个小时匆忙结局。
tag打得战战兢兢。
ooc属于我。婉拒臭鸡蛋西红柿等。
另外 解衣衣我推食食我 真的是刘邦干的。
这儿也,邦信党。
(醒醒你个all信al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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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
萧何想的没错。
再次开战以来,他再也没了机会见到韩信。
他在后方兢兢业业,韩信在前线厮杀。
萧何不愿意想他的年轻人受了多少伤,杀了多少人,他埋身于成堆的公文,只在听到韩信捷报时露出疲怠笑容——旁人都认为他是为了胜利欢愉,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那个人还活着而欢愉。
他多么不称职啊。
萧何还是没忍住去了前线,借着去定陶拜见汉王的名义随着补给队伍出发。
萧何在距主帐有些距离的地方看见了韩信,正值夜间,萧何看见韩信掀开帐帘,皂角靴狠狠踹翻一名正在赌博的士兵,眉目间戾气十足。
有些时日没见了。
那个人愈发成熟,眉目愈发的成熟冷峻。
萧何看着,唇畔浮起一抹苦笑。
韩信身边几乎连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。按理说他四处征战,手下的兵该是出生入死的袍泽,对于他这个大将军而言整治军风并非难事。
然而如今却是如此光景。
萧何知道,韩信手下的兵已经换了五批。
破代之后,汉王借着荥阳拒楚的名头收了韩信的兵。那是韩信手下最为训练有素的一支队伍,被刘邦夺了之后韩信便再也没费心训过哪一队兵。
第二次是韩信跟张耳一起救赵,发兵诣汉,手下的人又被刻意换了一批。
况且此后,就在赵国灰蓝的天空下,韩信的印符被刘邦在夜间抢夺,兵不刃血就解决了韩信所有的爪牙。
而后韩信夺来了齐王,汉王又征其兵击楚。
最后就是现在罢。
定陶的他又被夺了帅印,连调遣兵卒的权利都没了分毫。
萧何发现自己愈发看不懂韩信了。
他又想起最近几日他所安排在韩信身边的人回报而来的情况。
项王派了人来策反韩信,韩信态度暧昧而模糊。
最让萧何心惊的是一句话。
“归楚,楚人不信;归汉,汉人震恐。”
萧何借着火光看见韩信眼下隐隐的青色,走了过去。
9.
韩信帐里点着昏黑的油灯,隐约照出竹简的轮廓。韩信随手拨了拨烛心,让那葳蕤悦动火光明亮了几分。
谁都没有说话。萧何看着韩信预备摆酒,迟疑了片刻开口推辞,声音有些哑涩。
“茶罢,近日戒了酒。”
那将军睨了他一眼,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压迫连他都心惊。
“怎的,许久不见连共饮的资格都没了吗。”
萧何沉默,良久颔了首权作默认。
这顿酒喝得有些沉闷,韩信自斟自酌着,道。
“萧何…我若是反了汉王,你会不会跟了我走?”
这是韩信第一次喊他名字,连命带姓的,偷着股工整板正的意味。
萧何沉吟着。他不是纠结何去何从,而是在纠结该如何劝阻韩信,让他留下。
“何自从杀了县令跟随汉王起兵而来,再无回头之路。”
出乎意料的,韩信眼中没有失落,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,萧何甚至看出了自暴自弃。
韩信指着萧何面前的几乎未动的酒盏,灯火悦动映在他眸中,带着难以言喻的凶狠。
“不喝吗。”
在萧何还没反应过来之际,韩信竟是端了那盏酒倒入自己口中,随后萧何感受到有柔软的东西覆上自己唇瓣。
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似乎这个夏夜的晚上从那一个吻开始就变了味道。
韩信的玄甲零零落落被解了下来,窄袖墨发勾连一片,素色的床榻上染了暧昧淫靡的血色,颓败又荒唐,像是这个即将被终结的乱世,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与喘息。
事后萧何没再露面,韩信消失了几天后仍是那个铁血的将领。
只是韩信拒绝了被策反,萧何看着案几上最新送来的消息,其上那个“解衣衣我,推食食我”分外扎眼。
分明都是他萧何干过的事。
10.
萧何再看见韩信已经是汉王登基了,那人作势下马要拜,却给刘邦搀住。萧何看见他挂着若有若无的笑,朝文武百官间扫了一眼。
楚王韩信。
汉朝丞相。
这是两个重量基本相当的词,但他们之间却无半点可能。
韩信从未到丞相府上求见,萧何也从未动过让他来的念头。
甚至连派在他身边的人都撤了回来。
或许战场上那个如影般的暗卫可保他平安,但是在风卷云涌的朝堂上,半分用处都没有。
似乎随着秋风吹渭水,陈年旧事一并散在了风中。
萧何只听说人告韩信谋反。
刘邦派人问过他的意见,萧何对此缄默。刘邦想要打压韩信,自己又何苦趟这滩浑水——又改变不了什么。
但是萧何没想到,韩信真的会反。
吕后召他入宫,让他去诱韩信入了这鬼门关。
萧何跪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,浑身血液每一寸都凉透。
“丞相若是不愿,本宫换人即可。”
“本宫不过是想着丞相与淮阴侯以往情分,让你他再见一面罢了。”
“不知丞相可有注意淮阴侯的免死牌?其上是如何字样?”
“臣…谨尊娘娘懿旨。”
萧何踏进韩信院落的时候,意外地发现韩信居然在院中置了躺椅,看起来很是安逸。
只是面上有些苍白。
萧何看了看阴沉的天色,心头又涌起莫大的悲哀。
常年征战的人身上总会带些伤,那是深入骨髓的湿气与寒气,一经沾染再也无法除去。
韩信身上还有战火留下的疮痍,萧何不知道那些横贯的伤在下雨天还会不会疼。
萧何深吸一口气,面如止水。
“陈豨死了。”
——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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